第54章相同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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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最後一刻，路小愛和黎長原一起度過。
2017年的第一天開始的時候，黎長原送她回家。
她一夜未睡，睜著熊貓眼把陳威廉參加的跨年晚會看完了。他唱了自己新專輯的兩首歌，結束的時候說：“大家新年快樂，謝謝你們一直陪在我身邊。”那個時候他的目光是看向路小愛的位置的，他還不知道路小愛已經離開。
早上八點多她倒在沙發上睡著。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夜，後來也不知道是誰，一直打她電話，她閉著眼睛按了好多次還是打個不停。沒法子，她只得接了，有氣無力地“餵”了一聲，範粒粒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小愛姐，成了。”
“什麽成了？”小愛半夢半醒，打了個哈欠。
範粒粒哈哈笑：“我和樂正宇啊，昨天我倆一起跨年的，我還把他給辦了。”
小愛一個激靈全醒了：“什麽什麽？你說的這個辦是我想的那個辦的意思嗎？”
“通俗一點說就是我倆睡一起了。”
小愛從沙發跳起來，叫道：“範粒粒，這不是你風格啊！你不是一直挺嬌羞來著，各種不好意思，怎麽忽然這麽開放了？老實說，是不是樂正宇那混小子強迫你的？”
範粒粒挺不好意思的：“不是，是我喝了點酒，膽子就有點大了，要真說強破，好像還是我強迫的他，我記得他一直喊‘不要不要’。”
小愛一頭黑線，這事如果是溫暖做出來的，她一點不覺得驚奇，換成範粒粒，那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所以說女人千萬不要喝酒，也千萬不要和喝了酒的男人待一塊兒。
範粒粒又說：“昨天真是天公作美，先是下雨，正宇本來想走的，誰知車子輪胎被人劃壞了，他只好又回到我家。也不知是哪個毛賊劃的，真是恰到好處啊，哈哈哈。”
小愛陰森森地說：“是我劃的，老娘為了你的終身大事可是操碎了心，都被人抓進派出所，差點關起來了。”
“原來是你啊，我說怎麽那麽巧。那你現在出來了嗎？要不要我來保你？剛剛一直不接電話，是不是還在派出所蹲著？”
小愛說：“早出來了。昨晚給你打電話，你手機關機，原來是幹好事去了。”
範粒粒不好意思地“嘿嘿嘿”地笑。
掛了電話，小愛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她肚子餓得咕咕叫，顧不上洗漱就到廚房煮了碗面，還扣了一個荷包蛋。
正吃著，溫暖的電話來了，悶悶不樂地：“小愛，我爸媽要來了。”
小愛咽下嘴裏的面條：“來就來唄。”
“他們不知道我懷孕了。”
“你沒告訴他們？”
“我爸媽是基督徒，反對未婚先育。要是被他們知道我懷孕了，還不逼著我上醫院打掉孩子。”
小愛說：“不會的，孩子馬上要出生了，血濃於水，他們不會忍心的。再說了，他們是孩子的外公外婆，早晚得知道這事。”
“所以我找你把這事拖一拖，等孩子出來以後我再告訴他們。你現在有時間嗎？來一趟顏祖家，我們面談。”
“好。”
掛了電話，小愛把碗洗了，又洗了個澡，把自己拾掇了一遍才出門。新年新氣象嘛。
到顏祖家，是溫暖來開的門，顏祖脫得只剩條四角褲，面對墻角跪在鍵盤上。
小愛問：“他怎麽了？”
溫暖氣呼呼地說：“就是他接的我媽的電話，我媽一聽大晚上的我手機在一個男人手上，馬上就警惕了，要不是我出來的快，我懷孕的事他也說了。”
顏祖雙臂可憐巴巴地裹著身體：“老婆我錯了，你別生氣，對孩子不好。”說完連打了三個噴嚏。
小愛說：“這麽冷還脫這麽光，別把他凍壞了。”
溫暖毫不心軟：“開著空調呢，凍不死的。”
顏祖轉過頭看著小愛，嘴唇凍得青紫：“小愛，你幫我求求情。”
小愛瞧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是真凍得不行，道：“你現在懷著孕，他要是凍出感冒發燒啥的傳染給你可怎麽辦？再說了他要是病了誰照顧你？你還得照顧他是不是？”
溫暖一聽有道理，不耐煩地揮揮手：“看在小愛的面子上放你一馬，起來吧。”
顏祖馬上站起來，腿有點麻，他扶著墻轉過身，熱淚盈眶：“謝謝老婆，謝謝小愛。”都這樣了還不忘主次，先要謝的還是老婆。
他幾乎全裸，小愛不便多看，只瞥了一眼，看到他左胸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像一只蝴蝶，還挺好看的。她覺得有些眼熟，不免又多看了幾眼。
溫暖得意洋洋：“身材好吧。”
“那個胎記有點眼熟，好像誰胸口也有那麽一塊，”她使勁想了想，“不記得了。”
顏祖進臥室穿衣服，溫暖望著他的背影說：“難道你失憶前認識顏祖？不過沒聽他提過。”
小愛搖搖頭：“應該不是。是失憶之後看到的。”
“可是你也沒跟男人睡過，不應該看到誰的上半身肉體。再說了，一塊胎記而已，好多人都有，沒什麽大不了。”
小愛想起來了，她唯一看到過的男人肉體便是黎長原，那次在裏約酒店，他洗完澡就來給她開門，上半身正好被她看光。
“想起來了，是黎長原。”
溫暖張大嘴巴：“你們睡過了？不是，你不是和陳威廉在交往嗎？”
“你想到哪兒我了，我是無意間看到的，我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何況這是重點嗎？重點是為什麽黎長原和顏祖兩人會有一個一模一樣還在同一個位置的胎記？我要是沒記錯，顏祖可是出生在國外。”
顏祖在臥室聽到他們的談話，穿好衣服走出來說：“我這個胎記生下來就有了。”
溫暖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你和黎長原是同年同月生的孿生兄弟。”
小愛提醒她：“他倆不同歲，黎長原比顏祖大好幾歲。”
顏祖根本不在乎這個，他穿上衣服暖和了不少，可是一直打噴嚏，他也怕傳染給溫暖，趕緊到廚房煮了一碗姜湯。又拜托小愛：“我可能感冒了，我晚上去朋友家住一晚，你能在這陪溫暖嗎？她一個人睡我不放心。”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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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的第一天開始的時候，黎長原送她回家。
她一夜未睡，睜著熊貓眼把陳威廉參加的跨年晚會看完了。他唱了自己新專輯的兩首歌，結束的時候說：“大家新年快樂，謝謝你們一直陪在我身邊。”那個時候他的目光是看向路小愛的位置的，他還不知道路小愛已經離開。
早上八點多她倒在沙發上睡著。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夜，後來也不知道是誰，一直打她電話，她閉著眼睛按了好多次還是打個不停。沒法子，她只得接了，有氣無力地“餵”了一聲，範粒粒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小愛姐，成了。”
“什麽成了？”小愛半夢半醒，打了個哈欠。
範粒粒哈哈笑：“我和樂正宇啊，昨天我倆一起跨年的，我還把他給辦了。”
小愛一個激靈全醒了：“什麽什麽？你說的這個辦是我想的那個辦的意思嗎？”
“通俗一點說就是我倆睡一起了。”
小愛從沙發跳起來，叫道：“範粒粒，這不是你風格啊！你不是一直挺嬌羞來著，各種不好意思，怎麽忽然這麽開放了？老實說，是不是樂正宇那混小子強迫你的？”
範粒粒挺不好意思的：“不是，是我喝了點酒，膽子就有點大了，要真說強破，好像還是我強迫的他，我記得他一直喊‘不要不要’。”
小愛一頭黑線，這事如果是溫暖做出來的，她一點不覺得驚奇，換成範粒粒，那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所以說女人千萬不要喝酒，也千萬不要和喝了酒的男人待一塊兒。
範粒粒又說：“昨天真是天公作美，先是下雨，正宇本來想走的，誰知車子輪胎被人劃壞了，他只好又回到我家。也不知是哪個毛賊劃的，真是恰到好處啊，哈哈哈。”
小愛陰森森地說：“是我劃的，老娘為了你的終身大事可是操碎了心，都被人抓進派出所，差點關起來了。”
“原來是你啊，我說怎麽那麽巧。那你現在出來了嗎？要不要我來保你？剛剛一直不接電話，是不是還在派出所蹲著？”
小愛說：“早出來了。昨晚給你打電話，你手機關機，原來是幹好事去了。”
範粒粒不好意思地“嘿嘿嘿”地笑。
掛了電話，小愛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她肚子餓得咕咕叫，顧不上洗漱就到廚房煮了碗面，還扣了一個荷包蛋。
正吃著，溫暖的電話來了，悶悶不樂地：“小愛，我爸媽要來了。”
小愛咽下嘴裏的面條：“來就來唄。”
“他們不知道我懷孕了。”
“你沒告訴他們？”
“我爸媽是基督徒，反對未婚先育。要是被他們知道我懷孕了，還不逼著我上醫院打掉孩子。”
小愛說：“不會的，孩子馬上要出生了，血濃於水，他們不會忍心的。再說了，他們是孩子的外公外婆，早晚得知道這事。”
“所以我找你把這事拖一拖，等孩子出來以後我再告訴他們。你現在有時間嗎？來一趟顏祖家，我們面談。”
“好。”
掛了電話，小愛把碗洗了，又洗了個澡，把自己拾掇了一遍才出門。新年新氣象嘛。
到顏祖家，是溫暖來開的門，顏祖脫得只剩條四角褲，面對墻角跪在鍵盤上。
小愛問：“他怎麽了？”
溫暖氣呼呼地說：“就是他接的我媽的電話，我媽一聽大晚上的我手機在一個男人手上，馬上就警惕了，要不是我出來的快，我懷孕的事他也說了。”
顏祖雙臂可憐巴巴地裹著身體：“老婆我錯了，你別生氣，對孩子不好。”說完連打了三個噴嚏。
小愛說：“這麽冷還脫這麽光，別把他凍壞了。”
溫暖毫不心軟：“開著空調呢，凍不死的。”
顏祖轉過頭看著小愛，嘴唇凍得青紫：“小愛，你幫我求求情。”
小愛瞧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是真凍得不行，道：“你現在懷著孕，他要是凍出感冒發燒啥的傳染給你可怎麽辦？再說了他要是病了誰照顧你？你還得照顧他是不是？”
溫暖一聽有道理，不耐煩地揮揮手：“看在小愛的面子上放你一馬，起來吧。”
顏祖馬上站起來，腿有點麻，他扶著墻轉過身，熱淚盈眶：“謝謝老婆，謝謝小愛。”都這樣了還不忘主次，先要謝的還是老婆。
他幾乎全裸，小愛不便多看，只瞥了一眼，看到他左胸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像一只蝴蝶，還挺好看的。她覺得有些眼熟，不免又多看了幾眼。
溫暖得意洋洋：“身材好吧。”
“那個胎記有點眼熟，好像誰胸口也有那麽一塊，”她使勁想了想，“不記得了。”
顏祖進臥室穿衣服，溫暖望著他的背影說：“難道你失憶前認識顏祖？不過沒聽他提過。”
小愛搖搖頭：“應該不是。是失憶之後看到的。”
“可是你也沒跟男人睡過，不應該看到誰的上半身肉體。再說了，一塊胎記而已，好多人都有，沒什麽大不了。”
小愛想起來了，她唯一看到過的男人肉體便是黎長原，那次在裏約酒店，他洗完澡就來給她開門，上半身正好被她看光。
“想起來了，是黎長原。”
溫暖張大嘴巴：“你們睡過了？不是，你不是和陳威廉在交往嗎？”
“你想到哪兒我了，我是無意間看到的，我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何況這是重點嗎？重點是為什麽黎長原和顏祖兩人會有一個一模一樣還在同一個位置的胎記？我要是沒記錯，顏祖可是出生在國外。”
顏祖在臥室聽到他們的談話，穿好衣服走出來說：“我這個胎記生下來就有了。”
溫暖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你和黎長原是同年同月生的孿生兄弟。”
小愛提醒她：“他倆不同歲，黎長原比顏祖大好幾歲。”
顏祖根本不在乎這個，他穿上衣服暖和了不少，可是一直打噴嚏，他也怕傳染給溫暖，趕緊到廚房煮了一碗姜湯。又拜托小愛：“我可能感冒了，我晚上去朋友家住一晚，你能在這陪溫暖嗎？她一個人睡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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